青州黄巾信奉的乃是中黄太乙,而曹操在济南任职的时候,毁坏神坛,禁绝yin祀,然后在泰山郡更是如此,如此的做为早已传播到周遭的州郡。
况且,泰山郡在曹操这半年的治理下,治下的百姓可以说是安居乐业。
当初他们这些人随着大贤良师张角振臂一挥,纷纷起义!
一方面是因为信仰关系,一方面就是灵帝在位剥削太过厉害,再加上天灾不断,他们就连吃饭都成了一个问题,再不造反的话,只能等着饿死!
青州北海国治下百姓也算是安居乐业,个个生活都相当不错,他们也曾生出念头投奔北海孔融算了。
但是孔融对于黄巾军的意见非常的大,不仅没有接纳,更是趁机出兵攻打,本来一万多人的部队,到了如今只剩下数千余人。
从北海一路走来,在路上他们都听说这泰山郡新来的太守仁义,不仅牧守一方有功,更是禁绝yin祀,他们这一听,心中就开始动心了,所信仰的中黄太乙道正好和曹操的治政理念有些符合,而且泰山郡治下百姓的生活,不正是他们所向往的?
无论是精神上还是物质上,曹操都变成了最佳的人选,如此一来,投降曹操完全就是没有任何的心理压力。
数千余人投降,可把夏侯渊乐的不轻,这数千余人中虽然有一千多人是老幼妇孺,但还剩下三千多号人是青壮!虽然现在他们看起来瘦弱不堪,但只要营养跟得上,又是一条条壮汉!
至于他们这些人是不是在假投降的问题,夏侯渊并不担心,虽然他们有数千人,但是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如何比得上身后经过千锤百炼的三千兵士。
况且陈修尚且在旁边看着,他都不说什么那么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收编工作,夏侯渊干了半天时间,就把收编工作做好,不过剩下的这些老幼妇孺,根本不可能留在身边,只能把他们遣送到泰山郡。
于是乎,夏侯渊亲笔写了一封信后,把锦帛交到身边的亲卫手上,然后派遣百余人护送这一千多人的老幼妇孺回去。
不过在他们离去之前,夏侯渊下令安营扎寨,开灶煮饭。
一时间,在般阳城五十里外的地方炊烟袅袅,没过多久,香喷喷的粥煮好。
这些饿了数日的人没有哄抢一番,而是静静的等待着分配,因为他们晓得若是乱了,恐怕这命就要丢在这里,就算命不丢在这里,今后天下之大,那里还有他们的容身之地。
他们特别珍惜这份机会,颠沛流离了六年了,整整六年的时间,何尝这般安静的下来喝一口暖呼呼的粥。
不少的人喝上第一口粥的时候,眼眸中的眼泪瞬间流了出来,这是幸福也是后悔的泪水。
等到第二日时,千余人的老幼妇孺皆被遣送回泰山郡,至于这些留下的人青壮,虽然看起来依旧弱不禁风的,但精神头却是好上了不少,比起之前的那种绝望的麻木,却是多了几许生气。
对于般阳,夏侯渊根本没有放在眼里,五十里多路,率领着六千余的大军奔袭般阳。
般阳一战,根本没有遇到多少的阻碍,损失数十余人,轻松的拿下般阳。
这样轻松拿下般阳,陈修不觉得的意外,因为般阳靠泰山郡实在是太近了。
一旦靠近了,有些东西,有些情绪是会传染的。
曹操在泰山的所作所为,般阳内的百姓与守将可是看的一清二楚,泰山郡的生活才是他们所向往是生活。
曹操的作为与般阳县令的作为相比一下,云壤之别,一下就分出了高低。
般阳县令如果只是中庸之资,安心的牧守一方的话,他们这些人为他卖命何尝不可。
但是这厮着实是可恶,不仅没有做到一个县令该做的责任,反而肆意的剥削他们。
般阳的百姓与将士对般阳县令可是受够了,但他们又不敢杀了般阳县令。
将领不敢是因为怕名声损害,百姓倒不是不敢,而是不能,因为他们手上没有足够强的实力来对付般阳县令。
要晓得般阳县令自己还豢养了五百多号人军士为他卖命!
所以,当夏侯渊率领大军一到,守城的守将就立即把大门给打开,剩下的就是夏侯渊率领大军砍瓜切菜般把般阳县令所豢养的五百多兵士杀的一干二净。
最终割下还在温柔乡中享受的般阳县县令的项上人头!把他的人头悬在城门上五日,五日一过,般阳县令的人头给被拿下,直接扔进火堆中,烧了个一干二净。
五日的时间恰好可以泄了民愤,一方面也可以震慑那些心怀不轨的宵小。
轻松的拿下般阳,并没有让夏侯渊变得得意忘形,他明白的很,接下来的昌国并不是般阳。
恐怕在和昌国一战中,会遭受很大的阻碍。
当夜,陈修便从北海一路走过来的降卒中找了一个年纪较大的人请到自己的军帐中。
“王老哥,你可否把在齐国上的所见所闻告诉我,尤其是昌国,接下来一站就是昌国了,还望老哥哥莫要有什么隐瞒。”
“将军这是什么话,能得到将军的接纳,已是我等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如何敢对将军有何隐瞒。”
姓王的士卒一听就是炸毛了,就连对陈修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有些大声,随即知道自己失礼后,神色有些尴尬。
但陈修完全没有介意,反而满是歉意的说道:“修言语失了分寸,望老哥哥切莫介怀,只不过是这昌国一役,对于修来说意义重大,望.....”
听到陈修这么一说,王姓士卒心中顿时舒服了不少口中连忙说道不敢,而后便把自己所知道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陈修。
听着王姓士卒的话,陈修微微一蹙眉,眼睛微微一眯,也不知道在盘算些什么。
“老哥哥劳烦走一趟告知夏侯将军,让他过来一趟。”
等王姓士卒离开后,陈修口中低喃道;“姓于,可是有些不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