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韵跪坐在脚心:“难道他们五大家族和当年的惨案有什么联系么?”
“这是你们要查的事情。比起这个,本皇更好奇,昨晚你为何故意让朱厌离开?是因为烈焰?”
夏韵没料到炎君会突然说起这个,她脸色顿时沉闷了下来,低着头闷声点头,过了一会儿,她抬头看向炎君,咬住嘴唇:“炎君,我是不是变坏了?不然,我为什么要护着朱厌。烈焰已经暗示了我,吴村的案子是朱厌做的。我也明知这件事情和朱厌脱不了干系,可是,我,那一瞬间我一想到,一旦朱厌出手,烈焰就一定会对比他们的伤口,只要一比对,荣家他们不会放过朱厌的。”
纠结的握住炎君的手,夏韵复杂的拧紧眉头:“我很自私对么?可我不能让他们带走朱厌。荣家他们一直都想要杀了朱厌,我不能把朱厌交给他们。”
“既然已经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还有什么好犹豫的。”曲指朝夏韵的脑袋用力的敲了一下,炎君唇角露出一抹霸气十足的笑容,看的夏韵愣了好一会。
“老姐?!你还没起来么?”这时,端着饭菜站在门口的夏荀一手端着托盘,一手用力拍门:“喂,老姐,快起来啦!我把你的饭菜都端来了,快起赖。”
“来啦!”夏韵朝门口扬声应道:“我马上就好。小荀,你先把东西放在院子的石桌上吧。”
“好。老姐你别磨叽,快点。”
夏韵无语的朝门口翻个白眼,一大清早就嫌弃她磨叽,到底是不是亲弟啊。
夏韵翻身从床上下来,穿戴整齐后,她眼睛转了一圈,抿了抿嘴。
“憋不住就问。”炎君朝她递去一个白眼。
“额,就是,你知道朱公子现在在哪里么?”
“夏韵,本皇告诉过你,兽族不会明白人类复杂的思想。你故意不让它聆听你的心声,在它看来,这是舍弃它的表现。”
夏韵迟疑:“那,你知道它在哪里么?”
用完早饭,夏韵先去了一趟苏月卿的院子里,见他完好无损的坐在院子里看书,好像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夏韵心里放松的松了一口气,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苏月卿把书扣在石桌上,拎起茶壶给夏韵倒了一杯水。
夏韵端起水杯喝了两口,怪异的盯着苏月卿看了半晌,问道:“你说慕烨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
“恩?为什么这么说?”苏月卿捧起书,低头继续看书。
夏韵左手端着茶杯,右手曲指“嘭”的一声,曲指敲打杯壁:“他要是脑袋没别驴踢,怎么就突然态度三百六十度大转变了。之前他对我一直是不温不热的,如今可倒好,我就昨天跟他去了一趟山海客而已,今日一大早夏觅儿就送来了这么多的东西。”
“翡翠明珠,玉牙梳,青玉枕,冻青釉双耳瓶,还有其他的我叫不上名的,还有一大箱的绫罗绸缎。我虽然虽这些东西值多少钱没有具体的概念,但我又不是傻子,夏觅儿只是一个侧太子妃,她怎么敢擅自拿出这些东西。如果我没有记错,翡翠明珠可是皇后娘娘两年前赏赐给慕烨的。”
“苏月卿,我就是想不明白,你说,昨晚我跟吴大初步画了草图,首饰都还没做出来,还没送给山海客的老板呢,你说慕烨就凭我那几句话,就真的相信我跟山海客的老板认识?”
闻声,苏月卿认命的合上书籍,有她在,只怕难静心看书了:“你昨天去山海客都做了什么?”
“我也没做什么啊。”夏韵把昨天从见小二开始,到遇到神秘的白风,她一字不落的全部都同苏月卿讲了一遍,庆幸的感慨道:“你不知道,亏得是我之前见过的那个小二,要是别的下人,我岂不死定了。”
“确实。”苏月卿付之一笑:“不过,按照你这么说,这样也好,至少慕烨误以为你和山海客的老板有着颇深的关系,一时半会儿他不敢贸贸然行动,因为他拿不准你和山海客的老板的关系究竟到了什么地步。所以,才会送来那些东西。一来拉拢你,二来也是做给别人看的。看来慕烨是对你势在必得。你原本想要通过山海客的老板,让慕烨知难而退。他却以为你有可能成为他和山海客老板之间的纽带。从新审视了你之后,他决定对你好。”
“别,别介。”夏韵因为苏月卿的分析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揉搓着手臂,唇角抽了抽,无语的翻个白眼:“按照你这么说,他好像真的误会了。不过这样也好,等两日后,我就去找白风,让他把东西交给山海客的老板,幸运的话,我就摆脱他帮我引荐一下。”
“其实,”苏月卿不解的看向夏韵:“你为何急于这一时。你们的婚事不是推迟了么?”
“恩。我原本也想着,反正那是三年后的事情了,我不用这么着急的。可是小荀说,我既然名义上是皇家未来的儿媳,万一以后我出了事情,死了,或者残了,老爹也会受到牵连对吗?因为他没有替皇家照看好他们的儿媳?”
“恩。”
“所以啊,我才说,可真变态。我明明是老爹的闺女,我如果真的出了事情,老爹本来就够难受了,为毛还得受他们的惩罚和谴责。”
“就因为这个原因?你才急于摆脱和慕烨的关系。”
“恩。”夏韵肯定的说道:“我是一定要和他解除婚约的。以前不知道他为什么明明就不喜欢我,为什么又要娶我。如今我明白了,不过是‘价值’二字。所以我不要嫁给他。我也不要在以后,他利用这个关系来责难我的家人。”
“既然你已经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那就去做吧。”苏月卿拿起书籍,睫毛轻轻颤动,似有些犹豫:“夏韵,昨晚的那些杀手,你和淳于少主是不是有什么。。。”
苏月卿声音渐小,迟疑的抬头,夏韵对上他有些不忍的目光,微楞了一下,突然捧腹大笑道:“哪有哈,苏月卿你想哪里去了,淳于是我的小伙伴,好朋友,只此而已,我跟他没啥的。你不用担心我,我明白的。昨晚的事情只怕淳于是不知道的。过去就过去了,我不会跟他提起的,也省的他夹在中间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