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韵太投入这边的世界了。
若不是心存愧疚,她怎么会一大早就下厨,做了那么多的饭菜,给夏荀他们送去。
黎盺皮笑肉不笑的看向辛,开玩笑似的说道:“看来传闻不可尽信。都说淳于家的少主温尔雅,风度翩翩,是个正人君子。我看你却是个披着一件温驯的羊皮,藏着狼子野心的兽”
辛毫不在意的淡声说道:“所以呢?”
“没有所以。”黎盺哈哈大笑着耸了耸肩:“只是不知道夏家那丫头,何时才能看到你面如毒蛇的那一面。喂。”
黎盺随性的靠着大树,手扶住食盒,朝辛问道:“如果我说,除了那丫头的心之外,你若是对她别的什么感兴趣,你随便戏耍完之后,就痛痛快快的甩了她怎么样?”
“若我说,我只要她的心呢。”辛明明在笑,眼里却藏了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子,在黎盺的胸膛上划下一个深可见骨的口子。
黎盺暗暗的藏起心中的担忧,笑容不变的挑眉哈哈大笑:“那可就不妙了。你看那丫头的眼神,柔情似水,让她太沉溺其中了。”
“这不好吗?”
“不好。”停顿片刻,一抹厉声划过黎盺的鹰眸:“你藏在眼底的专注,分明在叫嚣着,要把夏韵禁锢在你张开的蜘蛛网里,要她永远被你饲养。”
闻声,辛唇角扬起一抹笑意:“这不正好吗?她从很小的时候,许下的愿望就是要当一只米虫。”
黎盺讥笑道:“温尔雅的正人君子?小爷我看你是个偏执的疯子。”
“不对,我只是中了一种名为夏韵的毒而已。”
“妈的。”黎盺夸张的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朝辛狠狠的瞪一眼:“你是怎么做到的?居然笑着说出这么令人恶心的话。”
辛似笑非笑的唇角上扬,目光柔和的望向小祠堂。
别人怎么说他,他都不在意,心狠毒辣也罢,只要可以给夏韵营造舒适的环境,可以带给她幸福,他愿意藏起毒疮,光鲜亮丽的站在她的身边。
黎盺拿起筷子,望着卖相不错的菜色,顿时没了胃口,不悦的朝辛嚷道:“喂,你还不走吗?看着你,我很倒胃口。”
“那是你的问题。”辛目光淡漠的看向食盒,说道:“据我了解,这个时空的捕快是没有工资的,每年的伙食补助不过十两左右,养家糊口已是艰难,想吃一顿菜色不错的佳肴,只怕也是痴人说梦吧。所以,我劝你还是拿起筷子,仔细的品尝夏韵做的菜,毕竟,她很难得主动下厨一次。”
“你怎么知道她难得下厨一趟?”
“我当然知道。”辛抬眸看向祠堂,在心里低声回答:因为她的一日三餐都被我承包了。就算是自己特别忙碌的时候,也会提前包好饺子,冷冻在冰箱里,她实在饿了,就会自己煮一点。
但更多的时候,她会饿瘫在地毯上,等着自己回家投食。为了培养她这个恶习,他当时可是下了不少功夫的。